2018年，陈毅之子陈小鲁去世，生前一直敢作敢当

前言：2013年11月14号，南方周末报发了一篇叫《陈小鲁：别忘了过去的荣耀，也别忘了那些阴暗》的文章。里面说了陈小鲁为啥要给以前北京市八中的老师们道歉，还有他在记者面前有啥说啥的态度，以及这些年来他是怎么想的，心里经历了啥。

提到陈小鲁，可能有些人会感到陌生，但要是说起陈毅元帅，那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。没错，陈小鲁正是陈毅元帅的小儿子，是个地道的红二代，性格活泼，敢闯敢干。正因为这样，那段特殊历史时期的事情，让他一直放在心上，心里充满了后悔和不安。

【红二代也是一个普通的孩子】

1946年，陈小鲁在山东呱呱坠地，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小子，可把一心想要女儿的张茜急坏了，差点就想把他送给别人家。可谁能想到，这小子后来成了全家人的心头宝。因为他小时候是喝羊奶长大的，所以家里人一直亲昵地叫他小羊，直到他20岁那年。

那时候，擅长写诗词的陈毅担任山东野战军司令，他给儿子取了个很有深意的名字，叫小鲁。他盼着儿子以后能有“登上东山就觉得鲁国小，登上泰山就觉得天下小”的大气魄，同时也预示着山东战场会大获全胜。

与其把陈小鲁说成是红二代，不如说他就像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。从小时候起，父亲说的那句“一个将军的成功是用无数士兵的生命换来的”就牢牢记在了陈小鲁的心里，他明白这是父亲对他们的叮咛和期盼。陈小鲁的脾气秉性和做事方法，也确实让陈毅夫妇感到很高兴。

有一次，调皮的陈小鲁在学校不小心摔了一跤，结果把左臂给摔伤了。勇敢的陈小鲁没有选择回家休息，一直坚持到了周末。妈妈知道这事后，怪老师没照顾好，而陈毅爸爸却笑着夸陈小鲁真勇敢。爸爸的夸奖就是陈小鲁最好的安慰，尽管手臂很疼，但他心里还是乐开了花。

到了10岁那年，陈小鲁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了，他靠着一张月票自己上下学。他穿的都是哥哥们穿过的旧衣服，洗了很多次，破旧得很，在学校里也相当“显眼”。

陈小鲁是陈毅的儿子，他没有享受到半点“特殊照顾”，甚至过得还不如普通家庭的孩子，生活简朴，非常节省。不过，他心里一直牢牢记着父亲那高大英勇的形象——父亲是个真正的民族大英雄。

新中国的诞生让老百姓高兴得不得了，但在那个啥都得从头开始的时期，大家都是边做边学。一开始是忙着扫盲，然后是消灭四害，接着又大炼钢铁，这些事儿都是从首都北京带头的，就像海上刮起的大风，一开始势头很猛，最后却慢慢平息了下来。

在这个年代，陈小鲁积极响应“国家号召”。他教那些年过三十的大婶们认字，也会爬上屋顶，一坐就是半天，等着麻雀来；在大炼钢铁那会儿，他还到处奔波找材料。陈小鲁对这一切都乐此不疲，积极参与，这让陈毅夫妇心里特别欣慰——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。

1976年，陈小鲁娶了粟裕将军的女儿苏惠宁后，他的工作运气开始好转。那年他28岁，成了沈阳军区里最年轻的团级领导。他带的团队里，大家不仅写诗唱歌样样行，还特别有干劲，是公认的“学习小靳庄”的好榜样。但后来，江青又给他们加了个新任务，那就是“批邓”。

对于这样的生活，陈小鲁早就受够了那些违背心意的日子，却又无力改变，心里十分痛恨。因此，他给岳父粟裕写了封信，说想和妻子结束两地分居，希望调动工作。

陈小鲁调走才两个月，那个重要的政治任务就完全垮了，好像中国的“天”一下子也明朗了。后来，有人觉得陈小鲁走得真是时候，很庆幸。对于这件事，他平静地说：做人得低调，做事得讲原则，违背良心的事咱可不干。

1981年，陈小鲁的工作又有新变动，他被安排到英国去做驻英武官的帮手。说白了，就是干些杂活，比如打扫卫生、收拾屋子，但陈小鲁从没抱怨过。有时候，他甚至亲自动手疏通下水道，他也乐意干，始终尽心尽力地做好分内事。就是在这段时间里，他体会到了“自由”的真谛。

首先，英国并不像大家常听说的伦敦雾那样，到处都是烟雾缭绕，相反，它有着碧蓝的天空和非常舒适的环境。

再者，陈小鲁留意到，英国的国防部长竟然是坐地铁去上班的。那边的公司员工能安心休假，不用担心会被临时叫去加班。这和咱们这儿“身不由己”的状况比起来，真是大不一样。在咱们这儿的政治环境里，说话都得小心翼翼，历史上的“文字狱”让人吓得不敢说真话，也不敢干实事。

四年后，陈小鲁从英国归来，加入了红二代群体参与政改研究。那时候，他认识了不少法学界的大佬，也真正明白了宪法对国家的意义有多重大，对以前的那些政治运动也有了更深的认识：那时候的一些偏激念头，其实并不代表国家的真正想法。

经历了不少政治风波后，性格直爽的陈小鲁不想再“憋屈”下去。为了能够畅所欲言，1992年，他毅然离开了体制，开始享受逍遥自在的日子。

他辞职去做生意、投资股票，有空就去旅游放松。生意经营得红红火火，日子过得美满舒服。和朋友偶尔聊聊国家大事，也从不会闹矛盾。

他打算把美好的时间都用在热爱的事情上，比如去旅游，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。

2006年，在和罗点点聊天时，陈小鲁回想起了父亲生前被病痛折磨的情景，身上插满了管子，只为了让他多活一会儿，却也多受一份罪。罗点点，这位原副总理罗瑞卿当过医生的女儿，跟陈小鲁说了一个挺大胆的观念，那就是“尊严死”。

他们俩聊了差不多3分钟，就一拍即合决定联手，然后在6月份于北京搞了个生前预嘱推广协会，陈小鲁这个人挺爽快，他当了会长。虽说已经60岁了，陈小鲁还是跟老婆住在岳父粟裕的老房子里，按着自己的方式过日子，既不被心事绊住脚，也不被感情牵住心。

到了2013年，陈小鲁收到了来自八中老三届的黄坚发来的一封邮件，这让一向正直、行事果敢的陈小鲁心里头又泛起了不小的涟漪。

【为内心深处的愧疚而道歉】

朋友寄来的信里装着那段热血沸腾日子的照片，看着那些泛黄、不太清楚的老照片，仿佛能朦朦胧胧地看到当年的那些场景。

已经过了47年了，陈小鲁翻看这些照片，回想起以前的种种，心里再也难以平复。特别是听校友计三猛说，那些老师们也在逐渐变老。尽管陈小鲁之前探望老师时已经道过歉，但他还是琢磨着要办一场公开的道歉会，因为他感觉如果再不说对不起，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。

然后，他给黄坚回了信，说八中老三届的同学会正在筹备师生聚会，为了能让心灵得到洗涤，我们必须郑重地致歉。后来陈小鲁在接受《人物》杂志采访时，也是这么讲的。

为了这次道歉会，陈小鲁专门去查了1949年后的第一部宪法，里面第89条写得清清楚楚：咱们国家的公民，身体自由是受到保护的，谁也不能随便抓人，除非法院说了算或者检察院批了。这下子，他算是找到了反驳那个时代过分做法的有力证据。

其实，道歉会还没开始前，陈小鲁已经先去看了89岁的副校长温寒江。老人聊起以前的事情时，陈小鲁说了句“那次大会是我搞的”，这话不光让老人惊讶，连同行的计三猛也愣住了。

陈小鲁之所以大胆承认，就是想要正视自己心里那些“不好”的地方。面对那些沉重的过去，他不是想“洗白”自己，而是想让自己的心里能过得去。

陈小鲁给计三猛生动地描述了一个故事。说的是有个德国士兵，在有人翻越柏林墙时，他按命令开了枪。但就算是这样，法官还是说，他其实可以把枪往上抬一点，不用射杀人，最后这个士兵被判有罪。

陈小鲁至今还在为当年“运动”时“没能把态度放温和些”而感到内疚。

10月7号，67岁的陈小鲁把写好的道歉信装进手提包，然后开车到了说对不起的地方。

在道歉会的长桌子两边，坐满了头发已经变白、耳朵不太好使、脸上长着老年斑的老师，还有头发夹杂着白发的同学们。大家心情都很平静，聊着各自的健康状况，还有以前在学校里度过的那些安宁日子。

就连教过“那段时光”里最年轻的生物课赵荣尊老师，现在也已经75岁高龄了。时间在他们脸上刻下了痕迹，更在他们心里造成了难以愈合的伤痛。

会议上，陈小鲁坦诚地数说着自己过去的过错，句句实在，没有丝毫隐瞒。讲完后，他满怀真诚和歉意地向老师深深鞠了一躬。他明白，就算自己帮不上忙，至少可以“手下留情一些”。

这时候，赵荣尊老师站起身，真诚地感谢陈小鲁之前对自己的保护和陪伴。在那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，陈小鲁守护的不仅仅是赵荣尊老师的身体，还有他宝贵的自尊心和那颗敏感的心。

这次公开认错，虽然让陈小鲁一时之间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，但他却感觉像是放下了沉重的包袱，心里那个一直纠结的疙瘩终于找到了解开的方法，得到了放松，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怀。

2018年2月份，陈小鲁在海南三亚的医院里因为心脏大面积梗塞而离世，享年72岁。由于走得突然，他生前极力倡导的“有尊严地离世”没能实现。

“一个英雄的成功建立在无数人的牺牲上”，爸爸希望陈小鲁能做个平凡的孩子；“人要清楚自己的斤两”，这是陈小鲁为人处世保持低调的原因；“只说真心话，只做真心事”，是陈小鲁经历那场政治运动后，努力追求的人生方向。

总结：想法指引着做法，做法能带来成就。陈小鲁在爸爸的影响下长大，家里都讲究为大家着想，对自己要求严格。爸爸那种高尚伟大的品质，就像他人生路上的明灯，虽然不一定能完全做到，但心里一直向往着。

所以，他才有勇气面对过去，好好反省自己以前的过错，坦然接受所有事情。这种天生就有的勇敢和担当，不是谁都能有的，也就只有陈小鲁能这样去做。

陈小鲁是陈毅的儿子，他从不避讳自己受到过“特殊关照”，但这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。不过，别人的援手终归只是暂时的，能把事情漂亮地完成，那才是真正展现了自己的本事。

陈小鲁这辈子可以说是相当成功。早年时候，他没法改变历史的大走向，但很快就调整了想法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向，并且最终干出了一番大事业。

简单才是大道理，不需要说得多华丽，陈小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他的人生原则：做人实实在在，做事全心投入。

【资料来源：】

《陈小鲁为啥道歉？——采访实录》

《陈小鲁：既要记得荣耀时刻，也别忘了艰难岁月》——南方周末报道

《陈毅的儿子陈小鲁：一生历经多少风险，最终成为粟裕的女婿》——中国青年报